温判和客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,很快就将他的头发给收拾好了。
因为刚才的枪战,天桥附近已经走掉了不少人,所以天桥冷清了一点。好在影响不是特别大,他的生意照样继续。
慢慢的,刚才枪战的具体情况就被分析出来了,原来是除奸团的一群年轻人,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警察署署长佟一堂要来大酉茶馆听七爷说书。
所以就直接埋伏了佟一堂。可惜了,最后佟一堂并没死,反倒是组织去刺杀佟一堂的人死了好几个,好像有人跑了,但是具体情况也不清楚。
主要是这佟一堂是舔小鬼子的屁股上位的,他想要让大酉茶馆说书的七爷服软,最后把他编进故事里面,说给天下人听。
而七爷呢又不愿意向他服软,所以,这次过来也是除了恶心他之外,就是为了逼七爷服软的。
结果,他即便是微服私访一样的来,经过了乔装打扮,还是被人埋伏了。
佟一堂在一众保镖的保护下活了下来,他一副有小鬼子保护他,天下人都杀不了他的样子,云淡风轻的重新坐下来,让七爷将没有说完的那一段评书给说完。
说完了之后,佟一堂表示因为在茶馆儿被埋伏的,所以,他要让手下的准备将茶馆儿砸了,并且抓了在场的所有人去蹲大狱。
七爷替在场的人求情,佟一堂也退了一步,表示他会在三天后重新来听戏,到时候只要他七爷乖乖的给他说书,他就放了这些人,没办法七爷也只能照办,先将在场的人给保住性命再说。
一场闹剧就此结束,有人唏嘘除奸团的人不惧生死,有的人则是觉得不值得,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。
温判了解了全过程之后,心里也是替死掉的除奸团的人难过,有时候,装睡的人,根本叫不醒,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,他们是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。
而就在温判等着客人来的时候,天桥拐角处,有五个人正坐在一处小茶馆儿门口盯着温判的剃头摊位方向。
其中明显的头头,如果是温判在这里,绝对能够看得出来,这人就是花猫,也是和前身有杀身之仇和杀父之仇的人。
此时的他穿着一件黑色外衣,戴着黑色帽子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温判的方向。
这时候两个小弟就凑到了花猫的边上,和他说起了这人的情况。
“猫爷,就是他,那天我们发现这小子和皇军关系密切,他和个小分队的皇军关系好像还不错,而且那个小分队队长还给了他一件儿东西。
我们和您汇报了之后,您让我们盯着,今天我们就看到他被四位皇军给请到了一个宅子去给人剃头去了,而且是由皇军看守的宅院。
这小子走了之后,没多久我看到有一个皇军少尉从里面出来,就是给这小子东西的那个小分队队长。我估计这小子接触的人,可能是皇军的某个军官。”
他说完之后另外一人接着说道。
“对,猫爷,而且根据我这两天的调查,还发现了,这人还和猫爷有仇,那天皇军进城的时候,他爹没有喊皇军万岁,被您踹了一脚,然后就让人把他打了一顿,这小子也挨揍了,您说,现在这小子和皇军有接触,而且还是皇军的军官,您说他会不会借皇军的手,对您下手啊?”
听着手下人的汇报,花猫心头一颤,心想不会吧?当即询问。
“你有什么依据?”
听着花猫的询问,另一个小弟就说道。
“他从那皇军宅子里出来,就遇上了东四青龙,东四条是东四青龙的地盘,他在东四青龙地盘上做生意,得给东四青龙分红,结果,东四青龙拦住他,非但没有拿到分红,东四青龙还被他给唬住了,硬是给东四青龙手下的几个人剃了头,还收了一块大洋。”
花猫闻言又问了一句。
“就这?那没事了。”
看着小弟摇了摇头,花猫反而是松了一口气,觉得没什么大事儿,看着小弟疑惑的眼神,花猫儿就给众人解释。
“切,也就是狐假虎威吓唬一下东四青龙这些小猫小狗,至于对付我?哼。他要是有这个胆子,也不会在这儿剃头了,而且,如果真的和皇军的军官有什么了不起的关系,他,更不可能在这儿剃头了。
我告诉你们,这些烂泥里面的人没权利的时候,比草都贱,一旦有了权利,就会把以前的不公的待遇千倍万倍的施加在别人身上。
现在北平城皇军就是爷,皇军就是权利,他要是真的和皇军军官有关系,他就是随便要个治安团的一个小队长,都能够作威作福,结果呢?还不是个剃头匠。
所以,这小子,应该就是个在皇军那里有点用处而已。
不过,以防万一,试一下他,走,找他剃个头去,老子这头发也十天半个月没收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