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消失这个词，其实并不准确。

因为消失只是人眼的直观感受，可对于费无殿心来说，却是另一种感觉。

一种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感觉。

那就是……

融合！

自己施展的水龙吟，居然直接融入到玄昊穹的水龙之中！

甚至，费无殿心甚至觉得融合这个词也不足以描述那种难以名状的变化。

仿佛自己施展的水龙吟，在触碰到玄昊穹水龙的刹那，不是两股力量的对抗，而是游子返乡认祖归宗，找到了最终的归宿一般。

这种感觉，是费无殿心从未感受到过的，它完全超越了力量与技巧这个费无殿心所能理解的层面。

费无殿心呆立当场，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。

他自认为对水系法则的感悟已达极致，却未曾料到，今日在玄昊穹面前，自己的全力一击竟如孩童嬉戏般无力。

此时玄昊穹看到费无殿心呆愣模样，面带微笑开口。

“费小友，这结果是否出乎你的意料？”

费无殿心沉默了，呆立半晌后终于沉重的点了点头。

玄昊穹轻轻抬手，那融合了费无殿心水龙吟的水龙在空中盘旋一圈，随后化作点点晶莹水珠，纷纷扬扬洒落，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。

“水道法则，乃是天道法则的一种。”

“你身为一名渡劫强者，只能感悟天道法则，去提升法术的威力。”

“然而，当修士达到了仙人境界，便能掌握天道法则！”

说到这里，玄昊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，仿佛穿越了时空，望向了那更为广阔无垠的天地。

“掌握天道法则，意味着你不再是被法则驱使，而是能够驾驭法则，让法则为你所用。”

“这便是你施展的水龙吟，会融入到我水龙之内的缘由……”

“我的确是以渡劫期的修为与你交手。”

“但就算我把修为压制到渡劫期，我依然能够掌握天道法则。”

“感悟天道法则和掌握天道法则，堪比云泥之别！”

听到玄昊穹所说，费无殿心的脑子如同炸开了一般。

如此说来，这个玄昊穹莫非……

真的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仙人？！